玖玖叁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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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之前待过的坑都爬出来了,不会再填。
保留之前的产出,相当于做成长记录。
黑历史很多,问题也很多,慢慢来不着急,总会变好的。

[卡莱卡]一线之隔


还债

@迟瑟瑟瑟瑟瑟 点梗:黑化IP卡

*因为只写了半截,这半截刚好偏莱修,实际上是无差

*中二ooc向

*uial详细情况请点tag的《一个战联IP相关通知(?)》


1.

卡修斯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出生。

是十月怀胎还是从受精卵开始就在营养液里泡着?前者说不定带有未谋面的父母的期盼与守候,后者纯粹是冷冰冰的科研研究。

他想过他如果真的和普通人一样有爸爸妈妈,过着普通而温馨的生活——他也许是不愿意的。

因为如果只是普通人,卡修斯注定一生不能与布莱克相遇。

记不清是什么时候,一身白的实验人员对着屏幕上的数据露出狂喜的笑容。卡修斯不喜欢那种觊觎他的眼神,所以在被领出房间的时候,他遵从本能地穿过重重包围,在被几十个红点点着脑袋的情况下仍然抠出那人的右眼。

惨叫声与枪声一同响起,扫射之后剩下一地弹壳和破布娃娃一样的尸体。没人注意到卡修斯什么时候不见了。

卡修斯没出过只关押他的那个监狱,却仿佛得到指引一般在迷宫似的昏暗通道里像飞一样狂奔,他感觉越接近目的地,就越莫名地兴奋,直到最后一个右转,他直直冲进光明里。

蓝天,草地,花与蝶,还有不远处的人。

“哟,来了?”

这是布莱克和他说的第一句话。不知道是阳光模糊了黑色长袍的轮廓,还是金色的碎光在海一般的眼睛里闪烁,或者是那人笑起来时太过美好,美好得太容易沦陷——总之在很久很久之后,卡修斯也没有忘记这短短十秒。他只用了十秒就被名为“布莱克”的锁链牢牢栓住,此后的时间卡修斯所做的一切将围绕这展开,他也用一生证明他对此甘之若饴。

2.

卡修斯就和布莱克住在这新的监狱里,有时和布莱克坐在一起看书,有时枕在他腿上睡觉,有时发呆,有时数树上有多少片叶子——他很早就发现这里没有风,所以云是静止的,树叶是沉默的,这里的光是特定方向的人造光,任何东西的影子都定在那里,这里也没有黑夜,只有白天和明晃晃的光。

其实只要布莱克想,是随时可以站起来,沿直线走四十七步,再夸一步出去的。但这里的树已经有三十一棵,装了一千零十九本书,扶着看不见的墙走一圈要两百二十三步,看完一本五百八十七的书需要把三十一棵树的树叶数上一遍。

布莱克没有说他为什么会留在这里。当卡修斯询问时,布莱克露出与第一次见面时无二般的笑:追寻答案是没有意义的,当下的点滴才最值得珍惜,回过头来你会感激当初的自己按捺住了好奇心。

好奇心。他默念。

又运来一批新书,随意散落在草地上。布莱克不着急去整理,拉着卡修斯要去种树。

布莱克说他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,他不用吃饭,只爱看书,但没有地方放书,他就打起树的主意。于是每一棵树的主干被挖空,里面放着一排排的纸质书。一棵树里的书看得差不多了,他会种下一粒树种,直到长大足以成为“书柜”,布莱克会写下一本书这棵树作为“人”的一生——把它当作人,想象他/她的一生。

能记得这事主要还是因为布莱克把卡修斯种的树起名为“卡茨”。卡修斯隐约感到这与他有关,但是,“好奇心少一点。”他收回伸出来的手。

所以后来他得到所谓“卡茨的一生”时,才惊愕地发现布莱克已经预见到以后他的所作所为,却没有加以阻止或者干预。

那时他也才深刻地感受到疯子这个词来形容布莱克再贴切不过。

3.

他们很少有交流,一般通过眼神或手势进行沟通。也是奇怪,明明布莱克每一次笑的都一样,卡修斯每一次都知道布莱克想说什么。

“……卡修斯。”

“嗯?”

布莱克无奈地揉揉他的脸,吻了他的额头。

卡修斯明白布莱克在怪他听课不认真,但又忍不住嘟囔一句:“布莱克,你教我的都是外面的知识,在这里用不上。”

外面指的是研究所的外面,那个精彩绝伦的世界——这也是他听布莱克说的。

布莱克说外面的天空在白天是蔚蓝色的,黄昏时是橘红色的,夜晚变成星星点缀的深蓝幕布。

还有什么是蓝色的?他撑着下巴问。

蓝色的还有大海和湖泊,晴天时是平静的,海面上会有粼粼波光在跳动……

就像你的眼睛吗。卡修斯插一句。

布莱克愣了一下,随后露出和第一次见面时让人移不开眼的笑容。

对,就像你的眼睛,而不是我的。布莱克回答。

4.

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卡修斯种第五棵树的时候。

尽管之前他们也有过亲密些的接触——比如拥抱——但唇齿相依毕竟是个与爱有关的词。

他挖了个坑,和前四个一样大的坑。泥土是潮湿的,却没有小动物出没的痕迹。真正的活物可能就剩他俩了。卡修斯正出神,就听到布莱克在叫他。

“卡修斯,过来。”布莱克打了个响指,膝盖上放着一本书。

他乖乖走过去,走到布莱克身边半跪着,目不转睛地盯着布莱克。

布莱克看了卡修斯一会,那双会笑的蓝眼睛又半眯起来。卡修斯脑袋一空,魔怔似的吻了他。

——

吻毕。布莱克在卡修斯耳边打了个响指,卡修斯仿佛醒了过来,唇上尽是温暖的柔软,他们的舌头还缠在一起。他急忙分开,引来布莱克的嗤笑。

“像只猫一样。”布莱克擦嘴笑道。

这算什么?他想。

那一瞬他感受到心跳急剧加速,血液冲到头上,上一次这样他还是做实验时被注射了药剂。

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感情,也不知道这颗种子一旦埋下,只需一点点灌溉和养分,就能长成参天大树。卡修斯在很久之后意识到这个吻没有任何的情感,只是一次聪明人为了自己不无聊的乐子。

但无法否认,当时他是真的很开心。

他遵循本能,又吻了一次布莱克。

5.

从那天开始,他们每天都会接吻。或许是他过于紧张,每一次都不会记得是谁先吻上谁的唇,记忆里留下的只有温热的触感。

布莱克有时会拒绝他的吻,然后给他讲课,依旧是外面的事情,旁边的卡修斯支着脑袋听。

他说,外面有很多人,组成了很多个国家,每个国家有不同的城市,城市里的人再多,也能在六个人里找到与自己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人。

他说,联系人的是血脉和羁绊,前者是亲情,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断不了,后者是感情的交织,共同的理想,目的或利益的一致,等等让人产生共鸣的东西。

他说,正因为有这些东西,才成为人,没有这些东西,只能是怪物。

他说,里面的都是怪物,包括他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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